不然,这么大高个从这儿傻站着,他心里也有压力啊。

像是得了恩赐的许可,徐胥野极其小心的扶起了云雾初,银针已经取下,血不再流了,他的手揽上她的腰身,手指触到了隆起的肚子,他颤了颤指尖,动作更加轻柔。

他先自己喝了一口,才去寻云雾初的唇,一口一口的将药渡了下去。

他安分守己,只喂药,舌头乖巧,不敢乱碰别的地方。

大夫又诊了诊脉,喝完药之后,云雾初脉象平稳下来,苍白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最后,他还记得跪下身,为徐胥野补上这缺了好几个月的一声贺喜,“恭喜王爷,王妃有孕已经六月余。”

好久好久,徐胥野才慢吞吞的吭声,难得扭捏,“那个……我可以摸摸孩子吗?”

大夫自然说好,但大夫说了不算。

云雾初直到月上树梢头,才悠悠转醒,视线还没清明的时候,手已经摸上了肚子,触手温热,孩子还在,她松了一口气。

外面还没有全黑,未点烛火的营帐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微微动了动四肢,身上没有落下半点疼痛,除了腰还有些发酸外,已经无事。

她转了头,想开口唤人,视线随着动作一转,看到床前站的直直的那个高大身影,黑暗之中,一个男人立在距她不过一步的位置,实在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