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初心喜,微微屈膝,行了个礼,“多谢。”

南护军的将领一来,才能清楚的知晓他此时的情况,一直悬着的心又提了提,她攥着燕泥的手用着力,希望来借此给自己些力气。

她一直忧心着前线战事,她离了王府,家书更是不可能再收到。

明里暗里向何行时打听,才知晓,他受了一次伤,颇为严重,再细细探听,才知晓是为了救雾顷。

她心间一时又甜又涩。

虽然何行时多次告知,王爷该是无虞。

无虞?性命无虞而已,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她都在深夜细细用指腹膜过,每个凸起的疤痕之下,不知道藏着多少疼痛与危机。

他一笑置之,亲吻她的手指,只说:“男儿血性,有几道伤疤才阳刚。”

云雾初偷偷的抹了泪,阳刚?她宁愿他阴柔如女子也不愿他受这一身伤痛。

此次派遣来的将领面生的很,大婚时,有头有脸的他亲近的那些将领,云雾初都见过了,但这位,云雾初没有丝毫印象。

军衔该是不高,并不是他身边之人。

既然如此,为避免声张,也就没告诉他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