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行燕不依不饶还在求着,“爹,你救救我。”

似乎是看出魏国公的回避,他扯着嗓子大喊,“二弟,二弟日日侍奉在陛下身边,爹,让他救救我,救救我。”

他口中的二弟,就是何行时。

魏国公愣了一瞬,像是好久才想起府里还有这么一号人,在何行燕的催促中才打发人去叫。

魏国公子嗣众多,少年时浪荡成性,露水情缘多不胜数,但没有哪一个儿女,就被冠上“私生子”的名号,除了何行时。

魏国公沉着脸,想了好一会,才想起他那个卑微低贱却还要反抗他的村妇。

呸,村妇而已,入了他的眼不跪地扣头谢恩就罢了,还差点一脚踹掉他的命根子。

那村妇带着何行时找上门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疼,那个半分都不像他的小崽子,要不是滴血认亲血相融了,他根本不信那次更像是施暴的云雨让她有了他的种。

“爹,我们平日对二弟那么差,他会不会不肯帮。”何行燕作为府中的嫡公子,自这二弟弟入府后,没少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

他话音才刚落,小厮就来回禀,他跪在地上,磕磕巴巴,“二公子说,无力回天。”

“爹啊!他见死不救,都没去试试,怎么就无力回天啊,混蛋羔子,几年前就该溺死他,就该丢进冰窟窿里,冻死他!”

……

徐胥野浓眉蹙起,神情恹恹,但手上却没有消停,手指敲敲这个,碰碰那个,“你这一屋子都什么破烂,我雍勤王府粗使奴役住的,用的都比这好。”

何行时给他倒了一杯茶,点了点头,“何行燕一向如此,小的时候只会捉弄我,没弄死,大了就在衣食吃穿上下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