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还真不知轻重,努力举荐着自己一派的人。

程之邈扬声呵斥他们举荐的人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西南匪徒已经发展到不小的规模,让这么一群饭桶过去,岂不是更给了他们藐视皇权的理由。

皇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支着下巴,阴阳怪气,“太尉这么说,是非雍勤王不可了?”他环顾一周,“三皇兄今日又告病了,你们吵成这样,他假托身体不适不愿意,你又待如何啊?”

一句话,噎住了程之邈。

谁都知道,徐胥野我行我素,凡事只有他想做,没有要他做这一说。

这次,西南剿匪,得他自己愿意。

云雾初知晓朝堂上的变化后,不免疑惑,“爹爹说了什么,能让皇上瞬间变了心意?”

云凌只是笑笑,解释道:“皇上与太后嫌隙不小,抓住症结所在,只说雍勤王军功颇高,长此下去,怕是要功高盖主。”

历朝历代,哪个皇帝容得下功高盖主之人。

徐胥成是个直肠子,做事不懂迂回,想事也直来直往,只一听,连带着看太后想要挽回母子关系的殷切举动都品出了不一般的滋味。

他可是记得清楚,徐胥野是太后的养子,虽不是打小就养在身边,但这么多年,总归是有几分母子情分的。

母后如今此举,莫不是想要拉养子一把?

他目光寒了寒,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处处就都觉得合理起来,想起先帝在时,母后对于徐胥野的周到照顾,甚至于规劝父皇不要计较他生母出身众皇子一视同仁,就连他十五岁时能够随北拔军出兵这也是母后一手促成的。

他冷哼,徐胥野能有今日的军功,不都是他那好母后一个一个机会砸上去的吗?

他厌烦的摆手,直接从金銮殿走了出去,留下激奋的群臣依然唇枪舌战,为剿匪人选争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