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如愿以偿的到了身边,欣喜的背后总觉得带来了更大的空洞,难以填满。

云雾初兀自叹了声气,燕泥却觉得好笑,看见面前的信鸽落地,取了那信鸽腿间的纸条给她,“姑娘这个时候还叹气,可就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味道了,明明都得偿所愿了。”

云雾初慢慢打开那个叠的仔细的信条,手指翻动间,经燕泥这么一打趣,也觉得好笑,“也是奇怪,总觉得这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倒是显得着急了。”

她这种感觉来的突然,出其不意的,促使着她的行为,只恨不得马上与他醉生梦死过去,不浪费这偷来的每一时刻,以至于她今日突然出言故意挑逗他,还说出请他去闺房的话。

她的举动,连她自己都明白不了。

纸条上苏迭远的字迹略显潦乱,该是匆忙之间写成,她只匆匆瞥了一眼,就脸色大变,提裙往后跑去。

暑气蒸腾的厉害,她才跑了几步,脸上就发烫发红,嘴唇发干的厉害,大堂中,云凌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云雾顷还吃着那个凉透的心心念念的鸡翅膀,吃了满嘴油,见云雾初慌张跑来,顾不得起来,拿袖子去抹嘴。

见她神色不妙,云雾顷有些担忧,赶紧去扶她,“阿姐,你满头大汗,可是出了什么事情?爹爹他刚刚被李公公叫走了。这会儿怕是已经进宫了。”

一瞬间,力气褪尽。

已经进宫了?晚了,晚了……

她闭上了眼,睫毛不住的颤抖。

纸条上写着:剿匪一事,太后与太尉私下交易,王爷有险。

原来如此,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情绪在此时尽然流露,势如洪流,彻底冲毁重生后被眼前安乐生活虚幻筑成的大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