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胥野瞪眼,怎么能说打扰呢,去看看自己未过门的小妻子不是理所应当吗?

还是任成慢悠悠一句话,戳的他五脏肺腑都发疼。

任成说,“王爷稍安毋躁,是你的,谁都抢不走。不是你的……”

徐胥野让他住嘴,下半句不想听!

他后半夜盯着盏快要枯的油灯发呆,怀里紧紧抱着那个原本还不情不愿得到的圣旨,他想,小梨花到底算不算我的呢?

当时,孙戎乘的事情还没彻底败露,小舅子肯不肯帮忙也不可说,让云丞相给自己扣上女婿的身份更是难上加难,一切都是未知数,他郁郁难安,患得患失。

现在梨花在怀,忆起昨夜自己的困顿难安,他连连摇头,侧脸微垂,“后来,趴在瓦片上看孙戎乘时,我觉得,滚什么滚,一脚踹了孙戎乘才是正事。”

云雾初笑他,去随着他那场荒唐无厘头的梦去假设,“你踹了他又何用,若我真铁了心的追随他,你还能绑了我不成?”

“你该这么做,”她抬手揽住徐胥野的脖子,抬起上半身,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眼眶还发着红,但瞳孔之间满是挑逗,“你该将我绑回雍勤王府,日日不着衣衫作陪,我说一声不,你就堵一回我的嘴,直到我再也不提那人。”

她与他的婚事总算尘埃落定,她定了定情绪,缓上来的延迟的喜悦险些将她淹没。

兴奋到了尽头,难得的话语间便没了那股子端庄劲。

其实,她本也就不是个端庄的人,以前,所有人都拿这两个字束缚着她,要求着她,久而久之,她都快忘了自己原本的性子。

如今,在自己未来的丈夫面前,只想卸掉所有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