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黄布被揭下的那一刻,徐胥野叹息一声,“本王这么大的库房竟然没几件能拿出手的宝贝。”

他看着手里写了几行的聘礼单子,眼角抽搐,叉着腰,不忍再看,是真的拿不出手什么值钱的东西。

任成用杆子小心翼翼将那东西取下,是个残损了犀牛角,他道:“对王爷来说,这里都是千金难求的宝贝。”

他顿了顿,摸着犀牛角的纹路道:“这犀牛角还是五年前王爷在边关大捷时,偶遇猎户砍杀犀牛意外所得之物,那猎户当时正准备猎杀倒卖来的一对犀牛母子,母犀牛已经被杀,若不是王爷出现,那小犀牛也该是难逃一劫。也是在这个时候,您救了任成一命。”

徐胥野从任成手里接过那个犀牛角,犀牛角到如今也是个稀罕物。得一犀牛角,便死一生灵。

当时,他正巧遇到那猎户手段残忍倒卖犀牛,拳打脚踢几下就将那猎户吓得屁滚尿流,已被割出的犀牛角带着淋漓鲜血破碎了一角,成了残次品。扭头就瞧见一个和小犀牛待在一起的落魄少年,衣衫褴褛间,满脸血污,眼中带着一股子狠气。

最后,这残损了的犀牛角被他妥善收进匣子,这落魄的少年也被他一并带走,成了今日的任成。

徐胥野摸了摸那犀牛角的残口,坐回到圈椅上,“的确是无价珍宝。这犀牛角也是,你也是。”

任成冷心冷肠,陡然一暖,他抿唇当即双膝跪地,叩拜,“王爷大恩,任成无以回报。”

徐胥野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心里一缩,但面上不显,绷着脸逗他:“怎么?你没盯住孙戎乘,先给爷负荆请罪不成?没搞住孙戎乘,这么一个大礼可不能抵销要给你的责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