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又羞又怒,因他病着而悬起的心也随之落地。

她手劲渐渐大了起来,给他擦拭脸颊的帕子在擦净他满张脸的同时,也使得那如玉的面颊被揉红了。

她站在床边,低头俯看着他,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她语气薄凉,“王爷,脸会疼吗?雾初用的力气不小心大了。”

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

她又道:“那妆粉寻常女子用来都是浅浅的铺上一层,王爷下手太重,才会那么白。”

徐胥野心瞬间凉了大半截,装病一事算是彻底败露,但他依然不肯睁眼,装着死。

云雾初将帕子丢回水里,水花溅起些,“王爷既然无事,那雾初便走了。”

她不忘行礼,转身刚走出没两步,就觉腰上一紧,而后便听到那男人哑哑的嗓音,“雾初,我错了,真错了。”

男人将自己的脸贴上他的,蹭了蹭,甩锅,“那东西是任成给我的,我先前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都怪任成教我装病。他把我带坏了。”

云雾初直接被气笑,“世上哪有下属把主子带坏的道理。”

徐胥野浓眉一扬,十足的耍赖行为,“有的,这不就是。我真病了,就是好的太快了,我这不争气的身子也不给我个追归你的机会。”

云雾初只“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他的脸仍然蹭着她的,云雾初并没有躲闪。

徐胥野是个会看眼色的,瞧出今日梨花心肠软和不少,便一施力,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