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减了很多, 脸颊瘦削下去, 清凛俊逸的修长身子包裹着她,他的手架在她的膝弯上,随意寻了个台阶落座, 青衫委地, 与地上的梨花纠缠在一起。
头上一盏烛台,微弱光亮将这一片小天地照亮。他们清楚的看到了彼此的眉眼。
桃花眼眸清亮灼人, 轻柔温和的嗓音一起,那满地的残花陡然被风吹的打起了旋。
“雾初, 你还要我吗?”
残花一卷,迷乱纷纷,云雾初阖眸, 将耳朵贴上了他的胸膛。
心跳声一如那次落水他们相拥时一般, 快得惊人。
一声一声,有力的敲击着她的耳膜,让她的心也跟着一下下跳了起来。
徐胥野低头看着云雾初,他将她小心地放在自己的曲起腿上,另一只手紧紧地环住她的腰背。
他又说, “不要了也没关系,”他舔舔唇,嘴角一扯,突然笑了,“我还有圣旨,你可不能抗旨不遵,抗旨不遵可是要抄家的。”
笑意愈深,薄唇弯起个好看的弧度,高鼻弧度漂亮,他拿鼻尖去触云雾初的额头。
“那圣旨上写的清楚明白,徐胥野与云雾初择日完婚。”
他身子还没好利索,鼻尖发凉,呼出的气息又是灼热的。
云雾初闷闷的声音传来,带了几分恼火,“来回话都是你说了,原先让我去毁婚的是你,说圣旨不作数的也是你,抗旨不遵的更是你。要抄家,也是抄你家。”
她手指握成拳,抵在他的胸膛上,手臂伸直,躲开了他试图亲密的动作,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大,是完全抗拒的姿势,抗拒他这迟来的,她等了那样久的亲近。
纵然知道他的顾虑,但心尖上的委屈仍然是不可以忽略的。
她一个女孩子,努力走向他的那些步子,好像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悬崖边上,稍有不测,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