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美好,不过于两情相悦。

但理智又一遍遍耳提面命,若和她在一起,就是彻头彻尾的在害她。

世间最惨烈,无外乎两情相悦却无法厮守。

云雾初不知他心里的矛盾,继续说着:“碧池故意失足,是为了打消太后的念头,从您哪儿求了这个玉镯,也是为了在春花小宴告知众人,你我已有私情。雾初筹谋已久,是绝对不会允许毁婚的。”

“连您都算计上的一场婚事,怎么可以再悔了。”她自嘲笑笑。

她本以为自己言明心意的时候会支支吾吾,磕磕绊绊,却没呈想,如此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心慕日久”这样的字眼似乎已经在她心里说过千遍万遍。

那么熟稔,连着上辈子的念念不忘,一并付诸于这四个字。

的确是,心慕日久啊。

她说出来,反倒松了一口气,朝着徐胥野迈进一步,徐胥野皱着眉头,目光里全然是不敢相信,他与她拉开距离,她进他退,他的表情过于复杂,狭长的桃花眼眸不再盯着她看。

云雾初读不出来他面上的情绪,索性不再猜测,眼角眉梢间都是喜悦:“太后的圣旨都下来了,不然,您就从了吧。退婚、毁婚都过于麻烦了不是吗?这圣旨费了我好一番功夫。若你还不够喜欢我,那我就学着你喜欢的样子,努力成为你喜欢的人,日久生情,慢慢天长地久。”

云雾初手指交握在一起,话语间竟然带出了心里的想法。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点着了徐胥野,他突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而起,他开始剧烈抗拒起来,“什么从不从?云雾初,我帮你分析分析啊,你就是没见过别的好男人才会喜欢我!”

“我除了长的好,别的地方一无是处,”他伸出指头,替她数着,“陈将军家的幺子陈富,去年年初刚上了战场,毫不怯懦,将后备粮草安排的井井有条,为人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