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胥野听到他提“太后”,握着帕子的手一紧,嘴角残留的笑意都消减几分,“希望如你所言吧。”
“程之邈,病急乱投医,你莫要不放在心上,小心他的针对。”
徐胥野道:“自然小心,多谢何兄深夜来访告知。”
他起身,懒洋洋行礼,不以为意的模样。
何行时也不计较,来往多年,自然知道好友什么秉性,话带到了就够了,他心里有数。
大梁的雍勤王,强悍得很,谁又敢挑战。
徐胥野看了一眼手里的帕子,染上的鲜血已经干涸,绣上的小梨花惨兮兮的,他用手指搓了搓,眉眼间是少有的专注。
“你这帕子,怎么弄成这样?”卫尉大人惯常冷漠,表情千年不变,但看到这帕子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惊讶一番。
浓眉高扬,询问:“你给谁用了?”
给谁用他会舍得?他清楚明白的很,这帕子是徐胥野少有的在意宝贝的东西,永远揣进衣襟的物件。
前年一场战事,他被派去送遣物资,徐胥野在那场战事中被敌军首领划伤胸膛,他放下手里的事,赶去看他的时候,只见他扬了扬手里的帕子,眼睛里是难见的温柔,“血流出来之前,我就把它拽出来了。一点都没脏。”
之后,他也曾追问过为何对这普通帕子这般爱护。
徐胥野只说:“小的时候,一个小丫头片子给的。”
何行时不再多问,今日见此,只觉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