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下人唤着“大小姐”,心里却不住腹诽,这天儿渐暖,前个儿见着二小姐,早早换了轻薄柔纱春装。生怕别人瞧不见她勃发正盛的美丽。

这大小姐倒真是……随性啊。

上辈子她那一剑并没有直接要了命,而后被困在椒房殿被太医的补药养了大半个月,整日不死不活。

她一心求死,再也不愿每日一睁开眼,都是无尽的绝望,偷偷的自己停了药。任伤口自行溃烂。

盼死而来的那几日,她烧的不知今岁何夕,说不出的痛苦,也道不明的舒畅。

这辈子,这偷来的一辈子,她定是要爱护身子的,她还有太多的事去做,这一次,又怎能再看他死在自己面前?

丞相府的侧门平日里只有一些出去采买的婆子走动,这个时间,天已然全黑下来,并无旁人。

云雾初嘱咐道:“此事莫要让旁人知晓。”

燕泥小心的搀扶着:“省得的。特意给车夫塞了银子。只是,小姐……没有不透风的墙……城门那边怕是不好让行……”

“什么墙?”她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一阵错乱的脚步声,男子的嗓音压的很低,清朗的嗓音躲躲闪闪含糊发出。

云雾初皱眉,淡淡睹了一眼燕泥。

燕泥急了,想着自己信誓旦旦的跟自家小姐承诺说侧门一定无人,“奴婢也不知道公子会出现在侧面,大夫人还说亲自去正门接呢。”

“阿姐!”少年人满脸稚气,依稀有了剑眉入鬓,星目舒朗的模样,他小跑了几步,“阿姐身子可好了?”

说着,就要伸手就握云雾初藏在长袖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