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又长又静,她清醒的每分每秒都用来思念一个人,一个不能在唇边提及、也永远不可能拥有的人。
可这嘱托给黑夜的思念,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那个人披着一身曙光,眉眼温柔,“我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她像一个迷失在荒芜原野中的稚童,一遍一遍执着又执拗地问,“可以吗?”
“当然,”那人的声音更柔了,“只要你想。”
c黄边沉了沉,c黄上的人依然睡得无知无觉。
偏北角的小屋,此刻却阳光明媚,男人专注的眼神里似乎有两簇温暖的光在轻轻跳动,他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摸上她睡得微红的侧脸——微澜总喜欢趴着睡,半边脸是向着他的,映着阳光,连细细的绒毛都染了一层金色,另半边脸安静地藏在一片清影中。
他的唇落下来,轻轻压在她的颊边,无声地亲了片刻,脱鞋上c黄,躺在她身侧,将温热的呼吸埋在她如玉的白皙颈边。
微痒。
微澜睁开眼睛,缓缓对上近在咫尺的一双黑眸,干净又纯粹,她在里面看到小小的自己,轻笑,“你来了。”
她似乎对他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
陆遇止把岳母的叮咛抛之耳后,姿态慵懒地侧身拥着她,修长的手覆在她小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
微澜掩口打了个呵欠。
“还没睡醒?”他语气戏谑,“昨晚不是很早就睡下了?”
微澜嘟哝了句什么,将他的手从睡衣里拉出来,他还有些意犹未尽,使了点力气捏了捏那儿,引得她惊呼一声。
她掐他手臂,低声骂他,“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