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烈不再看她。他直言道:“你那昔日旧人,是徐盛的旧谋。平时和他浓情蜜意的,怎么舍得随便嫁了别人?”

随便?他说的话好像她有多放浪似的。

江柔蹙眉:“不是随便。我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说成随便?还有,我和哪位旧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也不用总是担心。”

霍霆烈似乎并没有相信。江柔也没那个性子和他再说,擦干了头发后,裹进柔软的被褥里,背对着他:“我有些累了,你也自便吧。”

身后的声音冷沉:“最后一点,平时不要进我的书房。”

“可以。”江柔回答。

霍霆烈手里动作微顿,她似乎很放心,心里一点防备都没有。胆子还挺大。一天下来,他也有些疲惫,简单洗漱后休息。

江柔并没有闭上眼睛,而且睁着眼,看着床幔里面的流苏。

原主在新婚夜晚,面对一个陌生男人,紧张不已,犹如一只惊弓之鸟忸怩不安,表现的并不讨喜。这霍府上下,没有一个人诚心待她。这也导致原主在心里埋下自卑,仇恨的种子。

江柔叹气,闭上眼睛。

天还未蒙蒙亮,身旁就有动静。霍霆烈早就不知去向,江柔也跟着爬起来,靠着床围打盹。陪嫁丫鬟顶翠进来给她梳妆,一脸别有深意的笑:“少奶奶。”

江柔坐在镜子前,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几点了?”

顶翠手脚麻利的从铜盆里拧出干净的手帕,递给江柔:“不到六点。”

这么早。

她梳上了妇人髻,低垂的发挽在耳后,别上几枚珍珠卡子。新妇拜谒父母,要穿石榴红的外袍,以示喜庆,有多子多福之意。

不到一刻钟,江柔整理妥当,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