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默了默,点头:“伯父伯母。”

“唉,好姑娘。家里父母亲还好吧?”

“还好。”

江柔是个沉闷的性子,别人问一句,她才答一句,几句过后,在也不说话了。

客厅里,桌椅都是梨花木,墙上一副山水白鹤贺松图,白鹤展翅欲飞,像是即将要从画里飞出来一般。架子上左边一件青瓷,右一件彩釉,成堆的书画笔墨,可见家里主人是个既文雅,又家境厚实的底子。

霍夫人命下人添茶,笑了笑:“柔儿,喝点茶。霆烈那孩子马上到。”

江柔听见这个名字,心里一紧,手指攥着衣摆。

霍夫人和霍老爷低语:“这孩子怎么回事?说好要来的。这都几点了?真不让人省心。”

“别说了。”霍老爷直皱眉:“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孩子的脾气,能来看一眼就不错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才从前院进来个男人。

他身上是军服,看不清模样,只是身形高大周正,管家替他撩开帘子,江柔感觉这屋子都逼仄起来,呼吸也不顺畅了。

“父亲,母亲。”声音低哑,几分沉稳。

江柔被迫站起身,朝那个方向低着头:“大少爷。”

霍霆烈只是瞥了一眼,就从那两个大辫子移开视线。他摘下皮手套,说了声:“坐吧。”

“怎么这么晚?”

“有些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