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看着他，眼里有疑惑也有倔强，“为什么？”

“你还嫌我们现在不够丢人吗！都是你要查，都是你要坚持，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家的那些事了，爸妈都死了，你还要他们被人耻笑吗？！”

“所以你也信那些事是真的？”

“我信不信重要吗？！就算我不信，其他人不信吗？”

“所以我们才更应该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不是吗？”

“哪有什么真相啊？只不过是你不愿相信罢了！”莫正戳着他的心口恨声道，“你问问你自己，你是想要一个真相，还是不敢相信，你以为的幸福，都是假象！”

他说完，站起身离开了。

凌青看着他走到了一边，慢慢收回了目光，低着头。

许久，他才重新拿起自己的筷子，伸向了桌上的菜。

他夹起了菜，一口一口的吃着，却整个人都流露出一种倔强。

这种倔强感并不强，偏偏配上他过于清秀的侧脸，以及一直低垂着看不清情绪的眼睛，有一种少年易碎的脆弱与委屈。

这是周小川没有想到的，他这一幕，本只想体现出莫堂的倔强与不被理解后的孤独，可是凌青的却在这两种情绪之外，赋予了莫堂在他这个年纪，在父母突然离世，所有人包括自己的亲哥哥都不理解他的情况下，他虽然不愿意表现，但是却无可避免的脆弱与委屈。

生动，且令人不忍。

周小川一直等到凌青演完这一幕，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还是副导演碰了碰他，他才喊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