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药元思还总是收到家中的来信,催他赶紧回去。

信上并没说到底有什么事, 只是字字急切。夏侯义便回信说自己在一个门派习武,等小有所成后一定归家。

当然,这个小有所成其实是指慕容煜恢复正常之后。

春风一度后,慕容煜怀孕至今已有六个月。自从显怀后,慕容煜粘着夏侯义的习惯越发离谱, 有时候夏侯义一个转身去忙点别的事,就能听到慕容煜大喊大叫,歇斯底里地大叫他的名字。

慕容煜似乎非常怕夏侯义消失。

一度夸张到晚上紧抱夏侯义, 还是会因为闭着眼睛午夜梦回大声喊叫“我咎由自取,我什么都没有了, 阿义, 我只有你了”这般的话。

这时,夏侯义只能摇醒慕容煜。

慕容煜醒过来看到他还在身边, 就会靠在夏侯义怀里, 沉默不语。

夏侯义时常拍着慕容煜的背,他闭着眼,毫无睡意直到天亮, 脑袋里想着这是和慕容煜这般亲密相处的第多少天,借此警告自己不能弥足深陷。

后来,慕容煜因为肚子越来越大,晚上不能再抱着夏侯义,便闹着要夏侯义从背后揽着自己。

而且因为胎儿不断吸收营养,慕容煜武功被废经脉具断后虽有药元思的汤药调理,但身体却比普通人还差点,所以经常睡不好,翻来覆去抱怨着腰酸背痛,夏侯义便马上给他揉小腿肚,揉完又安抚地抚摸慕容煜的肚子。

慕容煜被裹得严实,靠在床头,感受着夏侯义温柔的动作,最近越来越调皮的孩子似乎得到了安抚,慢慢安静下来。

“阿义,我没有嫌弃这个孩子。”慕容煜有些别扭道,“我觉得你我的孩子一定比颜旭之和荀箫的更可爱。”

最近他感觉夏侯义笑起来的次数变少了,想说些让夏侯义开心的话,但夏侯义听到他这话,却只是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