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旭之知道,荀箫对颜清曜除了放狠话之外根本做不出狠心事,一对上颜清曜的水润的眼睛就没辙。
然而,时玉韵不知道,他还真以为荀箫会非常残忍对孩子出手,有些忌惮却又忍不住不说教道:“荀侠士,你不能拿对待江湖人那套对孩子,那太残忍,你真的忍心?三岁之前耐心教导就是,要是你……”
荀箫左耳朵进右耳多出,颜旭之却不想爱人被他人训诫,还是对许宿极度溺爱的时玉韵,他凝聚一点真气,一指弹出,点了时玉韵的哑穴。
时玉韵吃惊地瞪大眼。
颜旭之淡淡道:“时掌门,我们自然知道该如何教导孩子,你专心引路便是。”
时玉韵的表情不停控诉颜旭之的霸道,然后听着颜旭之态度一变,又语气温柔如水的对荀箫说话,不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中暗骂颜旭之果然对他人还是铁石心肠,呸。
一路上,颜荀二人一直都遮掩着自身的气息。
翌日午时三刻到达野地附近,离木屋还有点距离,时玉韵准备从剑上下来,御玉箫前往木屋先把许宿带走,未曾想,他一只脚刚跨出去,颜旭之便让他不用自己行动了。
颜旭之面色沉沉:“木屋根本没人。”
一落地,时玉韵慌忙打开门,看到空无一人后不得不相信殷目盲三人已经离开,一阵捶胸顿足。
“看来他们早就不信任时掌门你了。”颜旭之扫视屋内一圈。茶杯酒碗都还留在桌上,残留着的生活痕迹显示着不久前还有人住在此地。
里屋内有一张床榻和一张卧榻,卧榻上放着一支白玉箫,玉箫下压着一封信笺。
时玉韵看到属于许宿的玉箫后,大吃一惊,连忙拿起玉箫和信。
展开信,果然是许宿的笔迹。
即使许宿看不见,字迹不及过去好看,却也还算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