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旭之道:“我已经和令狐庄主辞行,这段日子虽然住在庄内,但除了大哥的院子就没怎么走动,说起来很是惭愧。”

木竹观察着他的脸,颜旭之骚了骚脸颊,只听木竹道:“颜少侠为表心意,当庄主的面舞剑了?”

颜旭之又想起下午见到令狐弘时,令狐弘唉声叹气表示“颜少侠都要走了,我还没见到巽风观剑法,着实伤心”的嘴脸。

他白吃白喝近四个月,脸皮厚良心过意得去,但令狐弘后来提到木竹也要走这件事,学徒的去留也需要庄主的准许,颜旭之最后还是舞了一套巽风剑法。

令狐弘看得开心,一挥袖送了几坛翠微酒和太禧白,颜旭之才觉得不亏,笑着告辞。

但听木竹提起便是另一回事,他一本正经道:“不说此事,我知你今日也要走,木竹,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要跟我一起去巽风观吗?”

木竹闻言迟疑半晌,最终第三次拒绝颜旭之:“颜少侠,十分感激你这段日子的帮助,我再说一遍,日后我大功告成,你这份恩情,定当报还。”

事不过三,颜旭之也不觉恼,问道:“想好之后要去哪里吗?”

“三山五岳、五湖四海,到处看看,或许路上能碰上杀荀邵。”木竹边说边将刀剑紧紧绑在后背,因怕两把刀剑太过招摇,剑鞘和刀鞘已经让人重新打过,刀柄上重新缠了布,遮住了“破阙”两字。

木竹的腰上还另插了一把剑,颜旭之送他的,无名,是颜旭之得到夜芒前的替代品。

在颜旭之看来,木竹浑身散发要入江湖的勇猛,提醒道:“切勿冲动行事。”

木竹笑道:“颜少侠,我比你年纪大,莫要以为我是个小孩。”

颜旭之:我穿越前三十好几,也就这身体比你年纪小罢了。

当然他不能这么说,笑了笑没做声,又听木竹问:“颜少侠,若我之后想去巽风观找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