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荀箫想通了。

唯有强大才能拥抱颜旭之,就像是强迫得到,那也是拥有之后的事。

“怎么不说话,还难受吗?”颜旭之见木竹怔怔不语,轻抚着木竹的背脊。

“多谢颜少侠的好意,其实自从回巽风观后,也就是偶尔一两次。我虽不知这到底是何缘故,但除此之外并未觉得身体有恙。”木竹没有将偷偷犯恶心的次数说出来,拒绝之后说起一事,“说来,颜少侠不久前是不是和师父打赌了?师父和我说了,要是我一个月练武还没进展,以后就抽半天干活。”

颜旭之也不再隐瞒:“你上次说身体不适,你师父以为我把你养娇贵了,我何其无辜。”

木竹观察着颜旭之的表情,抱怨道:“最近颜少侠时不时就说去拿酒喝,也没好好看我到底进展如何。”

颜旭之有点尴尬,原来木竹看不出来了,简直是公开处刑。他刚想说些光面堂皇的话,便听木竹又道:“明日颜少侠看看我的进展如何吧,今日我先告辞,方才多谢照料。”

木竹走到门口回头,月光洒在青年气色不太好的脸上,平静道:“颜少侠,以你的身份是我高攀了你,你要是觉得我烦了、恼我不愿教我,一句话便可,不用如此委屈自己。”

不必委屈你自己,我也不必委屈自己装模作样。

荀箫对颜旭之势在必得。

现在不行,以后可就难说了。

颜旭之看着木竹关上门,脚步声离开蔡续院子后,倒在床榻上,忽然觉得他这半个月所作所为简直矫情。

是人都会有在乎的人。

刚才看到木竹难受的样子他就止不住担心,早就将要冷淡对之忘到九霄云外,而他对木竹的担心到底是因为一夜荒唐的特别,还是朝夕相处培养的关心,颜旭之有些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