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脸蒙着一层染血的薄纱,而他们的身旁,亦躺着一个逐渐失去温度的汉子尸体。

两人的脸容模糊不清,他却清楚他们便是自己的父母。

惊慌与恐惧交织心头。

……怎么可以?!

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姓氏,知道自己名叫荀箫,不过是短短一年,幸福的温情脆弱不堪,成了当下的血腥画面。

你们说过会弥补我丢失的五年光阴,怎么可以就死在这里!

这算什么?!

木竹拼命抽离这段回忆,好在这段时日习惯边打坐边想起些记忆,很快清醒,倏然睁开眼,恰巧与注视他的颜旭之四目相对。

一瞬间,木竹意识到自己真的是荀箫,然而脑海里闪过颜旭之尽心尽力的所作所为,不明所以,竟产生一些害怕,害怕得想一走了之,不愿再待下去花费心思佯装一个酿酒学徒。

他怕什么?

似乎是怕继续与颜旭之相处,就无法再做纯粹的荀箫……

然而,当他看清颜旭之后,又按捺下所有,告诉自己要继续做木竹,否则还未好全的身体靠谁来治。他没再去深思其他,看到颜旭之眼里的笑意后,有些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