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渊靠着椅背,狭长的眼睛稍稍上扬,他松懒地捏着玻璃棒,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试验台,发出清楚的声音。
“好啊。”他拖着尾音说。
从此,简晓栀走上痛苦的教学之路。
锻渊美其名曰说只有白天才能集中注意力做实验,所以晚上凌晨才让她教。
以至于简晓栀晚上迷迷糊糊,白天又睡得昏天黑地,基本上一整天都待在实验室和这个家伙在一起。
哪怕如此付出,锻渊都无法吹出一个八拍以上曲调。
教到最后,简晓栀都开始怀疑是自己的问题,还是锻渊智障,《小星星》的一个八拍怎么就学不会呢。
简晓栀吹得嘴都裂开,最终她总结为两个人都有问题。
世界上真的有人关于乐器使用的天赋值为负数,其中代表人物为锻渊。
简晓栀认为自己唯一的问题就是居然牺牲晚上睡眠时间去教他,花这功夫,她都先把床造出来了。
在简晓栀过得极其煎熬的日子里,树姬树藤上的花苞终于开了。
“我要怎么帮你受精呢?”
简晓栀围着树姬的头发转,树藤一夜开出大片的白花,花瓣有巴掌大,密集繁复,远远看上去像是人的乌发被白雪落满头。
花开得娇艳而灿烂,但树姬的身体越发虚弱,她面色惨白,都不能坐靠栏杆,只能躺在走廊边上。
树姬:“你去子午林里看看,有哪些花开了,取它们的花粉回来。”
在末世这种地方,很少讲感情,大多讲利益,在研究所里没什么危害到利益,或者涉及危险的事情,多少会互相帮一点,但外出做事有危险性,是需要一定的条件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