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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想说自己是怎么回事,简晓栀也没有刨根究底的习惯,握着陶笛继续吹。

浴室里又徐徐传出清脆悠长的声音,好似还浸润些许水汽,变得有些低婉。

两个小时过去。

浴缸里的水凉了,水面上的泡泡消了,简晓栀的嘴干了。

然而,那位在墙边凹造型的哥们,完全没有让她停下来的意思。

一个人泡澡放松心情地吹,和被人在一旁盯着吹,体验感天差地别。

她吹了两个小时,仁至义尽。

简晓栀停下来喘口气,浴室里的水雾散去不少,她转头能清晰地看见锻渊身上凸得夸张的血管慢慢消了下去。

他微垂着头,发梢有些湿润,让人看不清表情,但似乎给人一种疲惫无解又无趣的状态。

“怎么不吹了?”他的声音干哑,像那种病了许久的人刚刚张口说话。

简晓栀本想说“吹累了,不吹了”,到口的话莫名一转变成:“泡澡太久,皮肤都要泡发了,你先出去,我穿个衣服。”

她在心里给出解释,毕竟占用的是别人的浴室,既然他想听陶笛,想让她多吹会儿又不是什么大事。

锻渊颔首,站起来走出浴室。

他脚步不停地走回实验室,扫了眼遍地狼藉的室内,便抬手摁下警报解除的装置开关,再放出墙内清洁打扫的机器。

简晓栀穿好衣服走出来,没看见锻渊,猜想他回实验室了。

她想了想,决定先下二楼,到走廊尽头接点水喝,一口气吹两小时,唇干舌燥喉咙冒烟,再不来点水,还真有点吹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