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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晓栀问鹰茂为什么她干洗的那间房可以碰到按键。

“三层楼和下面的一二层不一样,”鹰茂只说,“他和我们不一样。”

最后,简晓栀只得让鹰茂帮忙启动触键,然后赶紧补觉。

房间失重,她悬浮在空中,尝试闭眼休息。

但是,更加睡不着。

明明困得要死,脑袋昏沉,脚下发软,但是这种没着落的感觉,睡着很不踏实,全身难以放松,她再次思念自己的床铺。

折磨了大半天,简晓栀终于忍无可忍,使用难看的泳姿,划到墙边,按下停止键。

一瞬间落地,脚跟发麻。

打开门,一股粘液涌进来,那朵食人花堵在门口,对着简晓栀流了好几个小时的口水。

简晓栀绕过她,经过长廊,往楼梯上走。

众怪物的眼神从不可思议渐渐转为“这人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含义。

简晓栀熟门熟路来到实验室门口,盘腿坐下,然后敲门。

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忙什么,还是根本不想开门,总之没理她。

简晓栀锲而不舍,又敲得毫无节奏。

门开了。

一把银色手枪的枪口松散地抵住她的发顶,前上方传来懒声懒调:“怎么,活得这么不耐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