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润没有动,一点儿也没动——除了从他鼻孔呼出来的气体撩拨着我脸上的神经,手脚都很安分地与我保持着距离。倒是我,在调整姿势的时候,不小心踹了他几脚。
“你能不能老实点儿!”他干脆伸出脚丫子压住我的腿,“别乱动了,好好睡觉!”非常非常正经的话题,甚至是充满正义的指责。如果我爹娘听见,也会为自己女儿害臊的。
他的腿很沉,非常沉,死沉死沉的。我觉得自己的腿快要被压断了,血管都粘在一起,血液叫嚣着,四处冲突寻找通路,渐渐挤成了若干个大血疙瘩,全靠皮肤的弹性在那里撑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撑不住了,会噗的一下全爆了!
很快,连脸都热得像要撑不住了!
不行,我得疏通疏通,再这样下去会脑溢血的。我还是处女,还没玩儿过男人——虽然有个近在咫尺的,但我不能还没碰过他就脑溢血成半身不遂!
我想着可怕的结果,悄悄地、慢慢地抽回自己的腿。
才一动,他就哼了一声,好像醒了过来,长臂一伸,便把我揽了过去。
骗子,骗子!我就知道他是个大骗子!
说什么不会动我,分明是算好了时候,先动脚后动手,他都算得好好的。如果我有一点儿说他,他必然会理直气壮地说,谁让你乱动!
冤枉!
我在心里哭天抹泪,嘴角却忍不住咧开了,原本向外弓着的后背,也悄悄地伸直了,一点点地贴近他怀里。这回,他倒是没动静,很开放,很平和地等着我,好像一条很有耐心的深海大怪鱼,张大了嘴巴躲在礁石里,看着小笨鱼自以为聪明地一点点落进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