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润呵呵的笑开,这一夜平和而宁静。
接下来的自己枯燥而又乏味,一周又一周地折叠过去。我喜欢宿舍里的亲切,干净。上午阳光明媚的时候,我便窝在宿舍里看书复习,下午光线暗下来,才抱着书本去附近学校的教室里,一直到十点半教室熄灯才回来。复习终究不是拼命,比起陌生而恐怖的职场,我更习惯这里。
从早上六点半起床,在小区的小花园里,和晨连的老头、老太太们做伴,打开英语书开始,这一天对我而言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
每个周日,常沛都要过来蹭一顿火锅,即使在暑期,他也能满头大汗地把东西一扫而空,他来的时候,我都希望能听到些王清、秀秀或者公子润的消息,可惜,他总是笑嘻嘻的吃东西,什么也不说。
最溽热的季节过去,秋风吹起,我又从家里取回换季的衣服,父母依然以为我在公司上班,乐呵呵地迎接我,送走我。
只是,秋天是个恼人的季节。
也许是复习太辛苦,抵抗力下降,我病了,而且不是那种可以好的病,是鼻炎。一出门,被小风一吹,一定会身上发紧,鼻子发痒,喷嚏就像自动复读机一样,没有十个八个绝对停不了。只有待在没有风扇的小屋里,才能稍微好点儿。
公子润有些着急,在他看来,不去教室就意味着不学习,电话里的口气有些重,我本来就头昏脑胀的难受,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在我病的时候要求我做任何事情!我负气的挂上电话,抱着被子又哭了,哭完了,鼻子更难受,电话却再没响起来。
一个人坐在小小的出租屋里,看着简陋的四壁,想着那人或许在和别人调笑,真恨不得把书撕光!
常沛出差,而且,我不觉得要向他诉苦,只能一个人闷在屋里继续老老实实的看书,心里憋着的火,第二天就变成嘴角的大泡昭告天下了。
第三天,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送快递的。是个包裹,地址是河南来的。我签收后,拆开来,里面是一张很简单的便笺和一堆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