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他看了看表,“我看天桥对过有个成都小吃,去吃点儿吧,然后我送你回去。”
他手里拖着一只拉杆箱,那一瞬我觉得我们两个都是来北京打工的乡下人,有点儿好笑又有点儿可怜。“去西客站容易堵车,我陪你去吧。到那附近找点儿东西吃,晚了误了车就不好了。”
他点点头,带着我打了一辆车,“公司给报。”
那个公司,不提也罢。
吃饭,进站,我们一直都相对无言,彼此都变得很陌生,也很客气。直到开始检票了,我拉着他的衣角:“总算也让我送你一回。”
这句话好像触动了什么,他苦笑了一下,抬起我的下巴,低头吻下。
这个吻,等了很久很久,久得我以为自己再也等不到了时,它来了。
“如果有更好的,你可以不用等我。”放开我,公子润低低地说,“但我等你一年,我一年后回来找你。”
有人说男人的话不能信,除非猪能上树,可是,我信。因为女人总相信男人是那种天生能爬树的猪。
公子润拎着行李走开,我的唇上留着他的味道、他的摩挲,哪里会有更好的呢?
公子润走后不久,一天中午,我刚下课打开手机,正翻着有没有他的短信,打进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通之后竟然是熟人——常沛。
“孟露?上课呢?”
“嗯。刚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