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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洗手间洗洗脸,我平静了一下,觉得有把握平静下来才走出来。

一出门,我就看见公子润站在门口。见我出来,二话没说张开了胳膊。所有的镇静立刻崩溃,什么无声的安慰,什么好朋友,什么处处小心,什么感恩,都消散了,我只需要一个肩膀,需要一个可以哭的臂弯!

见他鬼的避嫌吧!

我扑进去,又哭起来了!

这次是真的号啕大哭,哭得天昏地暗,无人能挡。不过他的胸膛真的很厚,虽然我竭尽全力地号,但是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有限,也许是我太伤心耳朵出了毛病?

不管不顾地哭着,一直哭到虚脱,我才发现公子润抱着自己正坐在一边的沙发椅上,“谁让你坐下的,也不陪人家受罪?”抽抽搭搭,语无伦次,不经脑子,一脸“我是白痴我有理”的样子就是我最好的写照。

公子润说:“谁知道你能哭到什么时候啊?我正好看到这边有个位子就坐下了。哭够没?没哭够继续。”说着还拍拍我,跟拍小狗似的。

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我从他身上爬起来,长长地叹口气,还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谢谢你啊!”

“跟我还客气什么?”他帮我擦擦眼泪,“我看上面也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这事必须得有个替罪羊,你最小所以就被提溜出来了。其实这个岗位的发展前途比你原来那份工作好,把你调过来,更像是一种补偿。虽然小王为人不太地道,但只要你防着点儿他就没事了。最重要的是做好了这份工作,以后即使在这个公司待不下去了,别的公司也会有同样的岗位等着你。如果你能独立做了,发展前途也更广,好好把握机会,别委屈了!”

我还有几分理智,“别的公司?你打算跳槽?”

“呵呵,不能不准备,但也不能太轻率,怎么说都要做满这三年吧!”他抽出纸巾,擦了擦我的眼泪,“别哭了,哭多了伤身。”见我抽抽搭搭的,公子润继续说,“我听秀秀说最近公司组织结构要变,常沛很可能独当一面。从这次处理来看,何春菊不仅没能把常沛搞下去,反而让他从自己的控制中逃脱出去,可见那些谣言也不是空穴来风。只要你能挺过这一段,以后应该会好很多。”这都是实打实的消息和分析,前途似也没有那么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