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却不觉得意外。出来之后我们都多了很多反问,况且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很久。我伸手比划了一个圆圈,“一个家,有人的家。”
公子润反而愣了,“不要房子吗?”
我看看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我觉得,人在家在,人不在家也就不在了。”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你怕吗?”
我点头。原来二十年的嚣张只是建立在父母慷慨的给予之上,一旦没了这个基础,我竟如裸体的弱鸟,在这风刀凛冽的世界里不胜惶恐。
公子润说:“放心,有我在,我给你家。”
下午的时候,公子润要去同学那里,我回宿舍。临分手的时候,他说:“以后别穿这身了,你原来那样挺好的。”
挺好的你不要,偏今天跟吃了药似的,听他话的才是傻子!
甜言蜜语永远不够,我想着他掌心的温度,整个人有种飞起来的感觉,飘飘地回到宿舍。
王清不在,但她的床上换了一张新床单和一些简单的卧具。秀秀带着沐浴后的暖和气儿走进来说:“我这两天进城玩儿,厂子太远,今天暂时住在王清这里。我跟她说了,她同意。”
王清都同意,我有啥意见!我的心情大好,连看着秀秀都觉得漂亮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