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太太聊天是个体力活。她基本上听不见你在说什么,但是你又不得不听她唠叨。聊到心里没那么堵的时候,我终于放弃地爬起来,有礼貌地撒丫子跑了。
我以为公子润会向我道歉,可是等了一天,公子爷毛都没见到一根。我对他彻底失望!我暗暗叫着和他绝交,却总是支着耳朵留心隔壁段姜宿舍的情况。可是,公子润似乎也没找她。段姜在宿舍里进进出出地收拾,恨得我背着书包去上自习。
考研的都结束了,成绩也没出来,专用教室里人不多,偶尔碰见几个同学,也都是晃着聊天的。听三爷他们议论,说公子润被家里叫回去,估计是工作的事情。
先把他放到一边吧!既然到了学习的地方,我开始琢磨一件事,如果找不到工作,是不是可以读研?
貌似这是鸵鸟政策,但是看看其他人,这里的鸵鸟很多啊!
人,一定要有希望。
在我对找工作暂时不抱任何幻想之后,我的注意力转到考研的问题上。三月初,成绩陆陆续续出来。我打听了一下,我们宿舍那位好像没有考上某著名大学的著名商学院。从系里反馈的信息看,她是打算住在北京再考一年!
佩服!看在她照顾我醉酒的份儿上,我把这辈子为数不多的佩服分她一点儿。
我渐渐地觉得考研比找工作要简单许多,至少你努力了就有结果,不用像现在这样,毛毛躁躁地等着,托东家拜西家,十三不靠地捞不着边。
我承认,我有点儿缺乏安全感。
杨燃天工作很忙,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底了。约了晚上见,我在校门口等他,一起去一家串店吃饭。等人的时候,正看见公子润拎着行李从出租车上下来,我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他在我身边停了一下,转身离开。我想看看他去哪儿,正看见杨燃天站在我面前,看着公子润离开的方向说:“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