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摇摇头,“不了,我觉得大食堂的鱼香豆腐丝挺好吃的。”
“你还吃这东西?”公子润突然插话,“每次见你都吃这个,没钱啦?”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饭卡,“先用我的吧,等你有钱了再还我!”
段姜的脸白了白。可是四年了,公子润一直如此,我们却只是同学。
“不是,我喜欢吃,吃了一学期,也没烦。再说我还吃别的呢!人多了,我得先去排队去,拜拜啦!” 我连蹦带跳地跑开,只是有些同情段姜。但是,这不是我能解释的,让公子润自己处理吧!
不过,有一点公子润说对了——我是没钱了。
我不想让谢亦清说我没出息,开始自觉地控制支出。在父母那里不仅不要钱,我还希望回家前能带些剩余回去。但是,租书、买书的钱我一分钱也不想少,又因开源无门,所以只能从饮食上节流。也许真的是营养不良,我的牙床最近总是出血,医生说缺少维生素。今天就换个白菜砂锅,开开荤吧!
晚上谢亦清没来电话,倒是老妈打过来,絮絮叨叨地嘱咐了一通,最后说北京的那个远房亲戚过年要来,最好能见见,到时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
真是烦不胜烦,难道我就必须靠别人才能找到工作,才能养活自己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自己养活自己竟然成了我的理想和目标!我颓然坐在床边,宿舍的人都走光了,我是最晚一个走的。我有些后悔票订晚了,要是早些订就好了。
最愉快的离开方式永远是别人看着你的背影,而不是你去追逐别人的。
手边都是自己买的书,抽出一本《冰川天女传》,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灯亮了一个晚上(放假前这几天宿舍不熄灯),我抱着书靠在被子上昏睡了一夜。
我开始讨厌谢亦清,为什么给我养成等电话的习惯后,又突然不再通电话?!
到家当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拨通了谢亦清的手机。那边是轰隆隆的声音,难道他带团去外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