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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沉默的继续,这个问题倒显得必要了。因为我以为他会犹豫一下立刻说:“喜欢!”或者类似的意思,但他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沉默。

“算了,当我没问。”我耐不得久等,主动切断问题。

谢亦清说:“嗯,别老想这些有的没的,找工作要紧。你一定要争取来北京,以你的能力肯定没问题。你记不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我带你从新华社前面走,我觉得你肯定能进新华社!……”

那边还在说什么,我已经没了兴趣。

新华社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我不进北京,你就不理我吗?但我进了北京,我爸妈谁来照顾?再说了,都是亲人,凭什么我爸妈都没要求我一定回家,你却反复说进京的事儿!?

留在北京就高人一等了吗?老娘不稀罕。

“我困了,先挂了。”

第一次,我毫不犹豫地挂掉谢亦清的电话。

连着三天,谢亦清没来电话,后来我打了过去。他的表现还不错,说:“我给你拨回去吧!”

我们又恢复了联系,他依然絮叨,我却不再争论,大不了低头看自己的小说。

但是,谎言说多了就是真相,何况他说的也没错。

持续了一段时间,大海终于结冰的时候,我抽风似的顶着刺骨的寒风站到了市中心的家教广场,挂牌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