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掉电话,站在小卖铺里发愣。
“怎么?给谁打电话,我们进来你都不理?”又是阴魂不散的公子润,不过他旁边不是那个小女孩,而是段姜。
我冲段姜点点头,然后翻了公子润一个白眼儿,“凭什么理你?要不是你,我今天能被老师剋一顿?!”
冤有头,债有主,就是他把我推到为全班同学“就义”的境地。
段姜买了些零食,公子润看了我一眼,笑嘻嘻地跟着段姜出去。临出门的时候,段姜突然扭头对我说:“孟露,你不一起走吗?”
我连忙摆手,“不了,不当飞利浦。”
凭着多年的交情,我觉得公子润似乎有话要讲。但那家伙总是神神道道的,一个眼神谁知道是什么!我又怕自己会错了意被他笑话,只好装作很馋的样子,挨个儿仔细地搜罗着小卖铺里的东西。
男生只能送到女生宿舍的门口,公子润一会儿就回来了,来了就让我跟他出去转转。他果然有事。
到了外面,公子润问我:“你这两天怎么了?我看你心不在焉的,连挨剋这种事都愿意做。”
听听人家,再想想刚才谢亦清那德行,我真不知道什么叫贴心!我心里酸溜溜的,干脆蹲在地上,把脑袋埋起来。平静了一下,倾诉的欲望如潮似浪,千言万语凝成一句,我说:“我失恋了。”
空气突然有些异样,我觉得不对劲,赶紧抬头,那家伙还站在那里。夜里看不清神色,我只知道气场不适合继续说下去。
良久,那家伙竟然“嘿”的一声笑了出来,“真的啊?你……还能失恋啊!”
这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