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夺过我的菜盆看了看,说:“你吃得还真多!”说着,拨了一些到自己的盆里,“难怪没人要。”
“是啊!可是你不觉得像你这么有人要的,和我这种没人要的,结局都差不多吗?”
“什么结局?”
“都没人要。”我吃了一口馒头,怎么这么难吃?
“你看你,酸溜溜的,不就是被人家说多吃了两根火腿肠吗?”
“打住!打住啊!”我赶紧拦住,“咱不说这个话题行吗?要不我现在把那十根火腿肠吐给你?”
公子润立刻端着盆子站起来,“别!我这就走不成吗?嗨,不就是十根火腿肠嘛!要是我,我就养得起。”
我没理他,在他眼里我连性别都没了,要是再要他养的话,估计连人都不算了。一顿饭十根火腿肠,那不是宠物犬吗?
要说这事,其实也怨不得别人。
大三那年,我心血来潮参加了大型班级活动——爬山。
到了山顶,湖光山色熏得我得意忘形,手舞之,足蹈之,顺手从书包里拽出一捆春都火腿(最细的那种)——是老娘托人带来给我补充营养的,一根不落地全吃了。
公子润说他当时就在我身边,一直眼巴巴地看着我,希望能分享一根。当时大家年轻力壮,爬山不吝啬体力,上了山顶,饿得应该不止我一个。所以,我估计当时跟他心情差不多的人应该不少。然后,他们开始报复我,“孟露不能娶,娶回家养不起——一顿吃十根火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