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主子变成了夫人?他也不太清楚。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想着,默默的就认定,能让十七爷开心的就是她了。等到自己的亲妹子被她从妓院里救出来,并许了好人家,一直隐忍的意愿开始义无反顾的倾向于她。

虽然,她从来没有隐瞒利用自己的意思……

赵成抬头看了一眼堂屋的方向。那个女人的心思有时浅的一眼看穿,有时又深的可怕。比如她宁可自己冒险去找,也不问十七爷那封信的事情;比如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可以猜出十七爷每一步要做的事情;比如她真的是一门心思的为十七爷……

赵成手脚麻利的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各处还算妥贴。夫人和王爷这几年真是下了大力气,府里虽说不是铁笊篱,但是谁是什么样的钉子,怎么摆着,都管的头头是道。

回来后的王爷果然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连处事……

赵成愣了一下,那封信明明是被烧了的,可他竟然连灰都没看到!

允礼不过是急火攻心,不过报到雍正那里似乎是少年时的旧疾复发。医正的脉案工整的摆在龙案上,雍正瞟了一眼,问道:“严重么?”

“回皇上,奴才已经开了方子,只要悉心调养,应当无大碍。只是这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必须精心养护,急不得。”

“知道了。……他府里都还好么?”

太医似乎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皇上问的是谁。雍正似乎没有催他的意思,看着烛火,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最后,太医还是如实禀奏:“十七爷府中人口伶仃,只有一个娃娃,甚是健康。另外还有一个侍妾,看样子也有恙在身。不过,十七爷病着的这些日子,她倒是在榻前伺候,很是周到。”

“周到?她会周到的伺候别人!”雍正突然提高了声音,略带尖利的说道。随即扭过头去,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行了,你先跪安吧。以后不用每天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