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了几圈,怎么会这样?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紧蹙的人儿,允礼紧张的看着正在把脉的太医。
陆太医微微拈着胡须,灰白的眉毛稍尾处各有一根长长的白色长眉,弯弯的挂了下来。只见那两根白眉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允礼错前半步,弯下腰探询的看着陆太医。
陆太医有些吃惊,连忙抖抖衣服,施礼道:“王爷,借一步说话。”
“哦!是,是,是!请,陆太医,这边请!”
来到前堂,门前翠柳早已脱去鹅黄,深浅不一的绿色从紫檀色的门框窗棱渗透进屋里,混着阳光和微风,仿佛铺了一地浅浅的碧水。
“王爷,请恕下官直言。”陆太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夫人……夫人有没有……嗯……得罪什么人?”
允礼比太医个子高,原本有些弓腰,以便听得仔细些。此时听太医如此说,慢慢站直了,神色阴晴不定,仿佛在拿捏着什么。良久才说:“原是误食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不过已经解了。太医何处此言?”
陆太医摇摇头:“王爷此言差矣!夫人体内不只一种毒物。其中确有相冲相和的脉象,但是,另有一种阴毒之药却无制衡之力。所以……”
允礼接口道:“太医是说有一种药未解?”
太医摇摇头:“不是未解,而是无解。此药原本受另一种毒药的压制,但是那药现已被冲和,毒药借着冲解的力量早已行走十二经脉,从心入肺,迷惑神智。”
“迷惑神智?”
“是,迷惑神智。夫人现在只是昏迷,药力加深后就会头疼不止,而且发作不分昼夜。王爷……王爷要有准备啊!”
“会……会有多疼?”
太医为难的看看允礼,道:“下官曾见有人不堪忍受其痛,在不发作的时候投缳自尽。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