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礼知道他的心思,也无意追究,甚至有些感激他。后院的矛盾一触即发,蓉蓉一心要走,音画和金环飚着劲儿的向上爬,额娘那里时不时的要塞人进来。与其将来出事,不如现在让乔志轩算计着出点事儿。这样看,也算欠了人情,还他也不亏。胤礼心肠不错。

见乔志轩赖皮的模样,又想起蓉蓉的话:“剑语看似坚强,实际心性憨直,认定了一个人必是要以命相随。若是把她交到凡夫俗子之手,无异于明珠蒙尘,轮轴碾落花。其下场甚至还不如素素。景止虽是个怪才,却是难得的性情中人。普天之下,能把剑语当作自己来爱护的只有他了。也只有他,比我更适合保护剑语。”

看来景止的举动早就落在蓉蓉的眼里,她只是顺水推舟?“也不尽然,”蓉蓉道,“剑语是个死心眼儿,若不是觉得对不起我,就算我放人,她也不会走的。估计景止也知道。”

胤礼还记得自己当时说得一句话:“两个聪明人,机关算尽,却是为了一个憨人!”傻人有傻福啊!

“贝子爷?”乔志轩打断了胤礼的回忆,“我这次来是向你辞行的。剑语在蓉蓉那里,明天我们就走了。”

胤礼有点吃惊,“可是户部那里……”蓉蓉也说,她们最好留在府里,难保出去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

乔志轩眼中掠过一丝不以为然,说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把我困在这里还不如让我死了呢!更何况,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如此苟且,坐困愁城!”

胤礼头一次见乔志轩如此“豪迈”,不禁有趣,上下打量了一番,也不得不承认,景止的洒脱是难以预料的,“哦?你有办法了?”

乔志轩摇摇头,“没有。走一步算一步吧!”

胤礼以手支额,大感头疼,“那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