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咬着下唇,看着面色铁青的胤礼,眼睛微微眯起来,“你发什么疯?!”

胤礼叫过侍卫,“把她给我关起来,一步也不许踏出家门!”拂袖而去。

蓉蓉看了眼面面相觑的侍卫,转身进了自己的院子。

“琴心,”叫过心腹丫头,“想办法把南月找过来,不要让人看见。”

一灯如豆,蓉蓉的侧影仿佛一座石雕,整整一个时辰没有动过。赵成说,十七爷今天不会来了。蓉蓉没问,琴心出去后,拉着赵成细细的问了,才知道十七爷今儿晚上有应酬。

琴心担心的看了一眼蓉蓉。从小到大,谁也不知道她的心思。连她这个贴心的丫头也揣摩不好。百顺门传来消息,周天启死在京城,教里的神医死在郊外的大火,那天小姐回来的特别晚,身上还有烟火味儿,八成脱不了干系。她自然知道蓉蓉和周天启的关系。但也知道蓉蓉翻脸无情,只是没想到周天启最后也落得个这样的结局,和教里以及江湖上那些为了小姐神魂颠倒的男子比起来也没什么区别。如今看十七爷,也不过是另外一个吧?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肯为别人杀死自己的人,更不在乎为自己杀死别人!

“小姐,喝点粥吧!”已经热了三四遍了。

蓉蓉慢慢扭过头,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放在掌心,呆呆的看着,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对琴心说话:“还以为是条小狗,想不到还会咬人,真疼啊!”烛火下,神色明灭不定,眼仁黑不见底。

琴心道:“小姐,十七爷本来是天皇贵胄,身边有女人不稀奇。您可别介意。咱们能出来,多不容易!”

蓉蓉看了她一眼,“不过是狼窟和虎穴的区别,有什么容易不容易的。琴心,我们要过更自在的日子。”翻手把药倒进粥里。又拿出药方,“你把它背过,然后毁了。按这个方子把药加在十七爷的补药里,一分不许多,一分不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