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上五道,舒哥儿自请娱众,方法竟然是向素素挑战!素素略微一想也明白了。看目前的方式,十四爷对自己颇为尊重,待以先生之礼。一般而言,这种人都应该是个有本事的人。自己不过是个弱质子,如何让人心服。今日不过是借机发作罢了。看来这个舒哥儿就是其中挑头的。本事大,欺负人也厉害!素素心中颇为不屑,碍于胤祯的面子,对他还了一礼。心中却有了教训教训这个狂妄家伙的意思。

自然,素素也不是省幽灯。舒哥儿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倘若自己把他弄出个好歹儿的,岂不是落了把柄!先找胤祯要了免责令,这才上阵。那边年庚尧已经把奖品摆了出来,“宝刀”而已。素素看着那个东西,有些回忆涌了上了。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发出咯咯的声音。幸好,场地甚为喧哗,人们并没有注意。

舒哥儿也算名门子弟,平日也颇为自负。若是一招就死掉了,未免伤人。素素虚以应付了几招。和他对了几下拳脚。须知素素的功夫从阑是走江湖的架子,师傅当年就说过,打架这个东西,目的就是让对方趴下。可想而知,素素的本事是什么。

舒哥儿也有两下子,瞅了一个空子,一伸手――

从众人的眼中看去,竟然抓住了素素的腰间的束带!

塞外相逢 第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没有大修。德文和素素的感情不打算明写,但是要有铺垫,就加了这一点。话说舒哥儿抓住束带,就要高高举起素素。这一切仿佛在人们的意料之中,满堂大笑,却没有人吃惊。胤祯忍不住面热,这就是江湖高手吗?年庚尧却没有笑,而是面阴沉的坐在一边。他心里在想着一个人,虽说现在已经是他的阶下囚了,但是在这个人的传说中,有一段故事和眼前这个不男不的“座上宾”有关。无论如何,他不想得罪一个阿哥。此外,还有一个人没有笑,那个人年纪很轻,是个文,却紧挨着年庚尧坐着。打从素素一进门,他就盯着看。此时见素素似有不利,不由得伸长了脖子,神间甚是焦急。

比武还在继续,眼看舒哥儿的手臂已经伸直了,可是素素还在向上升。原来,素素只是借着他的一举之势,腾身跃起,在人们看来仿佛被抓住了一般。而舒哥儿临阵经验不足,手碰到素素的腰带便以为抓住,反手握住的时候,素素早已脱逃,他却因为手攥拳太紧,没感觉,加之素素随他力道而起,舒哥儿大意轻敌,没有发现。待到舒哥儿发现不好,想要后撤时,为时已晚。素素在空中一个玉穿梭,头下脚上,倒吊着向下急冲舒哥儿的头顶而去。舒哥仰头眼瞅着,树枝如同利剑一样就要向自己冲来,身子竟然无法移动!眼看一双眼睛就要被捅瞎了,素素收剑亮掌,借着拍击舒哥儿的力量,身子已经象陀螺一般,瞬间又拔了出去,腾身跳到三丈开外。显然是手下留情。饶是如此,舒哥儿也蹬蹬蹬后退了几步,噗通,做到了地上。胤祯微微一笑,端起了酒杯。

素素看着原地呆若木鸡的舒哥儿说:“大人深瞪古摔跤的精髓,在下领教了。只是对敌无非生死,架子是要不得的。”一振衣袖,回身向主位拱手。

年庚尧这才回过神儿来,命人取来宝刀。

素素仔细看那刀,但见刀柄镶金嵌玉,腰身细长,轻弹刀身,回韵悠远沉稳,知道是倭刀中的精品。乃双手握住刀柄,双脚左右开立,自右向左轻轻一挥,虽不着力,可架势实足,显然明白东洋刀法。年庚尧有几分奇怪,问道:“吴先生也懂东洋刀法?”心中却在计量究竟要不要留下牢里的那个人。

素素看看年庚尧,回刀入鞘,说道:“曾经见识过。金钱所动之人并非只有国人。”短短半个月,吴素素的人头从三万飚升到三十万两白银,名动天下。吸引东洋浪人的追杀也不稀奇。只是看她说得云淡风轻,不知道当时是怎样的惨烈。

素素收刀后,并不急着回去,摩挲了一会儿刀鞘,突然手臂一振,一声轻斥,长刀应声而起,飞到半空中,“仓啷啷”一阵金铁交鸣,刀竟然脱鞘而出,刀尖向下迅疾而来。只见吴素素以右脚为圆心,左腿原地转动,身子已经闪过脱鞘直落的刀锋,反手如刀,横着扫了过去。一声轻吟,刀身断做两截,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不动了。素素走上前去,拣起断刃说道:“正好打两把好匕首。多谢年将军!”这才拱手施礼,翩然落座。

场上一片静寂。年庚尧看看胤祯,心中主意已定。

年庚尧的酒不错,素素临走的时候又讨了两坛。见她爱喝,年庚尧特地差人私营帐。胤祯满意的冲他点点头。年庚尧忙不迭的打躬作揖,躬身相送。素素骑在马上,身子微微打着晃儿,口里哼的却是《十面埋伏》的曲子。胤祯见她薄有醉意,便想找人送她。舒哥儿应声而出,要送素素。素素本来要拒绝,此刻见是他,略一寻思,问道:“你当真要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