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季的见文卿没动静,说道:“前两天,我们去了一趟你家,见到伍兵。”
文卿抬头看他,动作不猛,也很茫然,她的解不知道为什么要去见伍兵。这事儿伍兵一无所知。
那两人仔细看了她一会儿,沉默地压抑下,文卿扭开头去,心灰意冷。
姓季的说:“伍兵很关心你,希望你早日交代问题,早点儿和他团聚,他还等着你。”
这话太耳熟了,估计这人也是公安出身,虽然口气变了,但是落在纸面上作为问讯笔录,她还是经常见的。
“季先生,我都说了,您还让我说什么?”文卿苦笑。
“你什么态度?”年轻的不耐烦,啪地扔下了笔。季先生瞪了他一眼,那人不再说话。
文卿继续,“我从医院出来,严律师还给我打电话说可以回所里上班,律协那里会帮我说清楚。毒品交易的事情,虽然俞露没有抓回来,但至少我是被冤枉的,这一点可以肯定。然后我在家养伤,一个月没有回所里,你们来之前路亚给我电话问我有没有见过严律,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是律所的合伙人,爱来来爱去去,我们打工的每天问老板你打没打卡?这不是笑话吗?
“你最后一次见严律师是什么时候?”季先生也严肃起来,这个问题以前问过很多遍。
文卿又重复了一遍。她记得以前看过一本盖世太保的传记,里面提到他们发明了一种审问方法,就是反复地让犯人重复同样的问题。在高压环境下,如果是撒谎,很容易露出破绽。当时,同学们还讨论如何不露破绽,想不到现在竟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