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笑了,捅了捅伍兵的胳膊,“喂,我可能没工作了。”

伍兵道:“嗯,我养你。”

“你有工作?”

“宋沙让我回天城,继续做大厦的保全系统。不过,我打算辞职。”

“为什么?”

“看见他就不舒服。”

这是伍兵第一次说如此孩子气的话,个中沧桑唯有两个人才懂。

文卿有些累,小小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歪着头问:“俞露呢?她肯信你是无辜的吗?”

“随便吧,她想什么,我也管不了。”伍兵微微闭上眼,疲累。

到了家,床铺桌椅一尘不染,紫色鸢尾花的窗帘遮挡着阳光,窗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窗户上也有薄薄的一层窗花。屋里的暖气很足,文卿记得以前没这么暖和。伍兵说,他找物业修过,换了个新的暖气片。

躺在床上,文卿快乐得想打滚,翻了一半就疼得龇牙咧敢乱动。

锅里炖着小米粥,端进卧室,一张小桌板支在床上,简陋却实用。一个一碗粥,一盘素炒圆白菜,一碟哈尔滨红肠。伍兵给自己倒了杯白酒,没有说话,只高高抬起,算是敬酒,笑眯眯地一口干净,抹抹嘴,很满足的样子。

文卿的胃口不大,慢慢地喝完粥,已经饱了,聚精会神地看着伍兵吃饭,眼睛越来越酸。她借着撐住额头的机会,揉了揉眼角。伍兵大概很饿,吃得非常专注,就像他困的时候,在自己身边睡得很专注那样。

吃完饭,收拾了东西,伍兵坐在文卿在床前,有些局促,“呃,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

“那就好。”不再说话,可那样子分明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