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韵里肯定有个毒窝。伍兵,你是不是答应别人什么了?”文卿着急。

“什么啊!泉韵脏是脏,毒品早扫光了。别瞎想,这事儿别馋和,人都死了,你跟着闹哄什么!”

这话太不像伍兵,文卿愈发肯定自己的想法:“我已经知道云南那边有人过来了,是你的战友对吧,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他们有枪有钱,你跟着掺和什么!做线人,那是要死人的!”

伍兵站起来,拿着毛巾背对文卿擦脸,含糊的说:“你说什么啊!什么云南的,我的战友早走了。你不是知道么!”

“那你那天告诉他们说你不干,是什么?”

“旅游啊,我那时没钱,不能带你去,自然不行。”

伍兵抵死不承认,文卿又急又气又委屈,哽咽着说:“伍兵!我不要你出人头地,也不要你发财!我就想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可以安心的吃饭,安心的睡觉,安心的去爱一个人,安心的呆在他身边,一辈子!你、你不明白么!”

文卿看着伍兵,那是她熟悉的男人,站在屋里就是像刚开始认识时那样。

可是,当他随着她的话,慢慢的停下擦脸的手,背影仿佛一座黑黢黢的大山静立在那里时,文卿才绝望的想:自己真的找错人了。他始终是不甘雌伏的伍兵,而自己却一直以为他就是个送快件的。

伍兵一直沉默着,文卿平息了喘气,知道这事不管真假伍兵都不可能说,但是心里已经十有八九的确定。谁都不是傻子,从一开始的不乐意,到后来突然接受,并且还切断了两人的关系,若不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伍兵也不会如此决绝。他一步步的接近宋沙,一步步的借宋沙接近泉韵——这个他一度极端反感,现在却竭力保护的地方——

文卿叹口气,论心思论身手,也的确无人能比伍兵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