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红楼是宾馆,我们住在还靠后的灰色小楼。”

“也对,那里是非多,你们住那儿,有事办事,没事找乐,都方便。”

“不会!”伍兵呛声。太阳穴突突的跳。

文卿笑着摆了摆手,“今天就搬么?”

“明天吧。”伍兵犹豫了一下。

“那……分手从明天开始吧。”文卿偎进他的怀里,什么都定了,什么都没了,反而更清醒。

不是说活在当下么,这个男人至少还是爱她的,只是更爱前途而已。那就,过一天算一天吧。

这次,伍兵没有推开她,抱在怀里,渐渐箍紧。终于埋首,文卿觉得脖颈间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泪水。

文卿慢慢睁开眼,惨白惨白的灯光亮的瘆人。脖子微微一转,好像牵动了全身的肌肉,丝丝缕缕,拉的生疼。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凌晨两点,她记得倒在伍兵怀里时还是在沙发上,什么时候跑到床上来了?

凌乱的记忆好像打碎的拼图,但是主题是很明确的。没什么好说的,又放不开手,自然就只有“做”了。

房门没有关,可以看见自己的内衣搭在沙发上,地上好像还有什么,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客厅的窗户只有纱帘,不知道有没有惊扰邻居?

轻轻转向另一侧,伍兵面朝里发出轻微的鼾声。睡着了,就什么都忘了吧?他们连睡觉都那么独立,从没有像书里说的相拥而眠。平时,她觉得各睡各的很舒服;现在,她觉得有些可惜。

慢慢的撑起身体,毛巾被从身上滑落。白湛湛的身体透出淡淡的粉色,那是欢爱的痕迹。无所谓了,此时害羞还有什么意义吗?

提起毛巾被抖了一下,她怎么不记得自己盖上呢?哦,对了。好像最后伍兵的胳膊从她身上划过,应该是扯了这条毛巾被。

畏寒,即使三伏,也少不了一层被单。平时,都是她最后为两人掩好被子。原以为他不知道,今天才明白,他一直记在心里。可是,记着有用吗?只能让人更伤心、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