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门铃响了。应该是伍兵的战友。

文卿对着镜子照了照,衣服整齐干净,头发也是利落的,压平发角,这才开门——愣住!

两个警察?

米倍明又出事了么?

“你好,伍兵是住这里么?”

“你们是——”

“我们是伍兵的战友。您是文卿同志吧,听老伍说过。你好,你好。”

机械的握过手,让进屋子,文卿才发现后背已经湿了。说不出来害怕什么,最近看见警察就紧张。

伍兵连忙出来招呼,文卿钻进厨房接手剩下的油盐酱醋。伍兵不放心,从没见她下过厨房。文卿轰他出去,听见外面惊呼,就算做成毒药他们都吃!

不做饭是怕今后变成黄脸婆,养懒了男人,累毁了自己。但事到临头,疼惜他都来不及,根本不思计较。只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一定要看他吃的欢快酣畅才觉满足。

待到满桌狼籍,文卿才恍然竟违背当初不下厨房的诺言。彼时,刚与韩达分手,锅碗瓢盆系数甩给垃圾站,发誓绝不给臭男人做一粒米。今天,不仅服侍的妥帖,而且自己极为甘心。

恼羞,遂怒,嘴上流露出来:“谁刷碗?”

那两个战友都是伶俐人,立刻起身干活。伍兵早已养成习惯,只是说的兴起,忘了时间。见此情景,不肯战友受累,厨房里推推搡搡的反倒是三个大男人。文卿拿了抹布擦拭桌椅,听着里面的热闹,怨气不翼而飞。

男人刷锅洗碗没一个不制造灾难的。一瓶洗洁精用去三分之二,锅碗倒是干净明亮,满地满台子都是稀稀拉拉的水。来来往往的脚印一个接一个,光洁明净的白色地砖踩得好似雨后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