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下班,伍兵过来接文卿,文卿的心里还不是那么舒服。
想到这里,文卿问伍兵:“你现在工作怎么样?”
伍兵点点头,笑呵呵的说:“挺好的。对了,我们有一个主管刚走,昨天经理找我谈话,想让我试试。”
“哦,你打算在这里做下去么?”
“不,不想!”伍兵回答的极干脆,“我现在就是英语不好。等我把英语学好了,本科文凭拿下来,我打算去外资的物流公司试试。那时候,我也有管理经验了。就算不能像大学生那样做个什么层,至少可以看看人家是怎么管理,怎么运营的。”
文卿听着话里有话,“你向自己开公司?”
伍兵倒是不回避:“那是迟早的事!”神色间自信的很,“我不像你,有学问有本事,可以在律所公司。我啥也没有!公司里只要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甚至留学生,我这样的怎么可能有机会!”伍兵的神色有些落寞,“原来家里穷,上不起学也不好好学,后来当兵了,就知道争强好胜,也没想着考个军校什么的。到了地方,总算明白了,也晚了。在机关那会儿,考了专科,然后等不及跳出来。跳出来才发现,世界太大了,我那点本事根本不够用。要想出人头地,就得多付出,多用功,多冒险!”
夜风凉凉的,文卿听着他的话,心里时而热时而冷。
她佩服他事情看得通透,却害怕他所谓的冒险和付出变成不择手段。就像宋沙说的,他会不要钱?
想到这里,文卿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把宋沙的说法告诉他,看看他究竟是哪路人?
也许答应不答应并不意味着这个人的本质就是好或者坏,但是此时的文卿带着些神经质,宛如惊弓之鸟:“呃,你只想在物流行业做吗?别的呢?”
“当然不一定!不过这一行我做了两年了,熟悉而已。”伍兵没有察觉文卿的担心,依然为自己描画的未来兴奋着。这个未来,因为有足以匹配文卿的可能,而显得格外辉煌。
“我听说有人专门请退伍的有特训经验的战士做保全,收入很丰厚。一个月有一两万,甚至更多。”文卿不敢直接点出宋沙,她更想知道无防备状态下的伍兵有什么想法。
伍兵道:“你说的,我听说过。以前有些战友也在那些公司做。”他想了想,似乎在考虑如何表述:“这行……你可能不太了解,不止是风险的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这个不能轻易去做。如果做不仅要看公司的历史,业务的发展方向,还要看老板的为人。如果他为了赚钱,不择手段的话,还是不要做的好!”
文卿松了口气,她果然没有看错人。伍兵是值得托付的,他的责任心比时下的一般男人都来的重,来的踏实,来的正派。
顿了顿,伍兵又问:“你有朋友做这行么?”
文卿愕然,伍兵的眉目间似乎有些兴趣,“呃,有。”她的心提起来,想起严律师一直告诫她的,说话时一回事,办事又是一回事,世人大多是说的漂亮做的操蛋。
“你想做?”文卿追问了一句。
伍兵道:“为什么不?报酬那么丰厚,如果公司正派,试试也无妨。做几年挣够了第一桶金我就退出来,开个店办个企业,怎么都行。”
文卿哑然,自己忘了,这个男人的自尊心也超级强!他要办事,钱是一定不会向自己借的。想到这里,文卿有些绝望:为什么他们俩的差距那么大?如果没有那么大的差距,伍兵该是一个多么完美的丈夫人选!
“那……如果是宋沙呢?”文卿抛出最后一句,“昨天他找我,说挺欣赏你的,希望你过去做。”
“他找你了?”伍兵突然停下来,严肃的看着文卿,“为难你了?”
“没有!”文卿摇摇头,临时想起一个理由,“他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暂时不难为我。然后就问我这个?”
伍兵似乎苦恼了一下,小区外面有晚上遛狗的人晃晃悠悠的往家走,“要是我不答应,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文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事儿跟我无关,他卖了你面子,肯定说话算话。至于你帮不帮他的忙,就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了。”文卿心想:我和他之间的事,也不能告诉你啊!
伍兵摇了摇头:“不去,这人不行,我不跟他掺和。可是,他又这么对你——不如我们请他吃顿饭吧!”
文卿失笑:“你傻啊,要是一顿饭能解决,还用这么麻烦吗?咱们根本不欠他的,你忘了你挨的那通打啊,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这是违反社会治安的行为,他故意指使人去打你,已经具有故意伤害的主观故意!凭什么我们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