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两手空空去见的宋雨?带了多少钱?”
“钱都汇给家里了。只有一张公交卡,还有些零钱。”
“现金呢?”
“怕火车上被人偷,没敢带在身上。”
文卿想起证据里有一个避孕套,里面装着朱光尘的□,“避孕套是谁的?”
“宋雨下去买的。”朱光尘不知道文卿想做什么,只是一五一十的回答,这是这几天养成的良好习惯,“本来说是见见,但是我们……她怕怀孕,就下楼买了这个。然后我们——”
说到这里,朱光尘突然打住了。猛地睁大了浮肿的眼睛,大声说:“她是自愿的!文律师,我冤枉,我没有强 奸她!宋雨她是自愿的!”
文卿走出看守所,心惊胆战。怎么办?辩,还是不辩?
两人做完爱发生了口角,激动之下宋雨说要告朱光尘强 奸,朱光尘失手捂死了宋雨。充其量,是过失致人死亡。文卿觉得,他根本没有杀人的主观意愿,连过失杀人都重了。可是,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去辩护,朱光尘可能就不是死罪了,也许无期,也许死缓……
这是每个律师都曾经梦想过的戏剧性案子。她想起了宋沙,想起了那天晚上,她不是英雄,甚至连狗熊都算不上。
辩,还是不辩?这是个问题。
照例,这个问题要交给严律师。有他在,自己不需要担心。文卿轻轻的松了口气,虽然很鸵鸟,但是至少现在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