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怎么得罪他了?”伍兵有些诧异。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文卿生活的世界是天上,他和宋沙都属于泥巴土底。
“他妹妹死了。你知道吧?”
伍兵点点头,“听说死的不太好。”
“先奸后杀,传说是。我是那个犯罪嫌疑人的代理人。”文卿指指自己。
伍兵慢慢长大嘴巴,指着文卿,不知道该说什么,末了才来了一句:“你、真有胆!”
“过奖了。”文卿自嘲的笑笑,“法律援助项目,轮到我头上,只能自叹倒霉。不然今年司法局的考核就甭想过了。”
伍兵不太明白,但也知道是非做不可,“所以,你就得罪他了?”
文卿点点头,显然不想解释里面的关节。伍兵想了一下,慨然点头:“行,我留下。”
文卿松了口气,“作为报偿,我不收你房租了。明天你搬来好么?”她想轻松一下气氛,但是最后一句又有些暧昧。
伍兵慌里慌张的看着左右,躲闪着文卿的目光说,“哦哦,好的,好的。”
“谢谢!”文卿松了口气,“里屋有沙发床,一会儿我给你搬出来。”
是夜,文卿略略想了想伍兵破门而入的可能,便酣然入梦;门外,伍兵翻来覆去,鼻端若有似无的馨香,扰的他彻夜难眠。
天光大亮,太阳温温的露出半边脸。打开窗户,朝阳路上轰鸣的车流好像海边永不停止的涛声,即使早晨,也没有半分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