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瘦了,我十三时比你壮多了……”沙哑的嗓音从连城耳后幽幽地传来,带着欲睡的迷离,轻轻的,淡淡的,仿佛呓语一般。
靠着火光,身后是风佑宽阔而温暖的胸膛,连城深深地吐了口气,低头看着风佑手臂上狰狞的疤痕。
――“我叫风佑,十七了,你呢?”
风佑……
指尖滑过他手臂上的疤痕,伴着微微的心疼,连城缓缓吐出他的名字,第一次……
东隐候府
转过一隅僻静的水榭,廊沿的花,浅浅的红,轻轻的香,墨砚边的藤椅,似乎永远是守望的模样。
花瓣散落的香尘每日摇窗而来,占据那个思念至深的人所有的视线。仿佛那个薄衫善笑的女子,就端坐在水草摇曳的湖畔,在碧波荡漾的水声中,唱着一支恬淡又幽长的歌……
连城……
连惑斜靠在廊柱下对着紫菀阁外的湖面发呆,夕阳将淡淡地金纱披在他的身上,迷茫间他缓缓抬起手,妄想触摸那眼前的魅影,却不曾想那幻水珠结的梦,一碰,就碎了……
“想她了吗?那么当初为何要送她走?”连惑倏地收回手臂,冷眼向一旁看去,树下,宿离抄着手臂神情严肃地看他。那被风吹地摇曳的树影投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为了东隐!”连惑抿了抿双唇,不自觉地挑高了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