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问哪个?”路亚一脸茫然,她的年纪对介绍对象还比较陌生。

“现行有效的。”苏铮也不含糊。

扑哧,路亚被她逗笑,说:“苏姐,您是想给我介绍对象吧?还别说,我前两天刚踹了一不识相的,目前空窗!”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苏铮一副大姐的模样,甚至都带了点慈祥,“人家可是老实孩子,工作也不错,我是看着不错,才给你介绍的。你要是胡来,就当我没说。”

路亚眼珠一转,拉长了腔调说:“不糊……是葛聪吧?”

葛聪来过所里找苏铮几次,路亚小丫头对帅哥过目不忘。

苏铮一愣,问她怎么知道。

路亚一副“我就知道”的拽样说:“你有几个认识的人啊?男的更是少的可怜!”

苏铮愣了一下,什么时候朋友遍天下的自己竟然成了几乎没人睬的角落?嘿嘿干笑了两声,苏铮问路亚到底行不行?

路亚装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帅哥嘛,见见也养眼!”

苏铮给葛聪拨了电话,问他何时有空。葛聪反问她昨晚上是不是有事?苏铮说没事,忘了个文件,本来想问问是不是落在他那里了,后来发现就在桌子上的文件堆里,葛聪不疑有他。苏铮把路亚的情况介绍了一下,这个小丫头除了不爱学习,其他都还好,长的漂亮人也聪明,而且很有是非心。

苏铮悄悄的吐了吐舌头,路亚的“是非”心相当丰富,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葛聪想了想,和路亚一样对相亲略有排斥,不过既然是苏铮介绍,答应就是。

葛聪放下电话,心里有些轻松又有些失落。他算了算自己和苏铮的岁数,也就是四五岁,怎么弄得好像有代沟似的?深深的叹了口气,葛聪把手交叠在脑后,眼前又浮现出一片水桃红的颜色……

杂七杂八的事情处理完,又剩下一堆文件,苏铮怕旧事重演,天色擦黑就离开所里。小区还是那个小区,保安还是那个保安,那天晚上看起来有些闷骚的保安好像是个小头目,懒洋洋的四处巡视,看见苏铮,只是点了点头。

苏铮小心的踏出电梯,没有任何动静。走廊里安安静静的,她把手伸进包里,那里有一把新买的防狼器,和一把小榔头!

拐弯没看见任何人,邻居家的防盗门紧锁着,没有任何动静。走廊的感应灯幽幽的亮着,一个信封贴在门上,上面用签字笔端正的写着:xxxx号住户 苏女士 敬启。

苏铮左右看看,取下信,撕开封口,里面是张手写的便签。那人自称是隔壁的业主,他听保安说昨天晚上他的租户给苏女士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感到非常抱歉。因此人已经拖欠房租很久,他现在把房屋收回,不再租给他。相信以后,也不会因此再打扰苏女士。请苏女士海涵谅解云云。

苏铮看完了,松了口气。拿出钥匙,哗啦哗啦的开门。也许将来还有别的麻烦,但是少一个算一个,至少目前暂时不用担心那个庞先生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秦斌早上吃完饭就离开了。他们甚至没有过多的交谈,苏铮不敢看他,好像秦斌也一直低头喝汤。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插曲,每一个离婚的女人在离开后总有一些很难立即改正的习惯,需要时间来淡化。

而男人,大概也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第十式(上)

出自易经离卦九四,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功如其名,去势奇快,攻其不备,在于出奇制胜。但全观离卦九四,“突如其来如”有狗从其窝中冷不防地冲出来袭击路过的自己的象义;焚如系干柴遇烈火,星火燎原,其势迅速猛烈之象义;死如象征生命活力突然终止,最后这个失去生命力的有机体就剩下干枯的茎叶或枯骨;弃如象征粮食与杂物混合在一起,然后倒掉分选出来的杂物。四象并列,皆有借助外来之突然势力,反诸自己行旧去新来之意。

行道树上的叶子全都掉光的时候,苏铮已经被老师叫去三次,和所有的家长一样,无论她自己如何曾经优秀,现在全是躬身受教的坏孩子家长。好在苏铮小时候就是老师办公室的常客,对挨训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让她焦心的,是秦朝在学校表现出来的暴躁和狂傲实在有些反常。回来问他,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扯着嗓门喊:我愿意!

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出。苏铮瞅着儿子,觉得一下子陌生了。才一年级,怎么就这么不服管?

办公室里依然忙碌如旧,律所都是凭本事吃饭,能在一起闲聊就不多,何况是跟别人八竿子打不着干系的自家孩子!苏铮心里着急,也不能像电视上演的国企,互相聊一聊寻求解决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