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斌以为赵丹要闹,想不到她只是窘迫的站在那里,一双与苏铮相似的大眼睛水汪汪充满哀怨的看着自己,心又有些不忍。

男人,只要是夹在女人中间,不管是婆婆和媳妇,还是媳妇和情人,甚至女儿和老婆,总是最尴尬最没地位的一个。

秦斌已经三十六了,有相当的自知之明,当然知道这个时候绝非怜香惜玉的时刻。实际上,他难受的想死的心都有,那点不忍很快就转成对自己的怜悯——真是太难受了!

苏铮小胜赵丹,可看她即使转移战斗对象,博取秦斌的同情,又忍不住怒火冲天。不管愿不愿意,男人永远是女人战斗的战利品,裁判,和终结者。

所以,这一局只能算是平手。

苏铮忍着火气绕到床头,摸了摸秦斌的额头,皱眉:“你真是要死么?死给谁看?没人心疼!”

“哼,你这样的人才不会心疼老公!”赵丹不屑的甩了甩头发,一根发丝掉进水碗里。

苏铮指了指:“你让他喝你的头发吗?”

秦斌也看到,赵丹的头发很长,一半耷拉在碗的外面,衬着她的白毛衣,格外明显。赵丹脸上一窘,跑进卫生巾倒掉,换了一个马克杯,接了些热水,出来。

刚进卧室,便呆住了。

秦斌顺从的站在地上,身上裹了一圈又一圈厚厚的棉衣大衣。脚上的鞋袜已经穿好,正在脑袋上缠厚围巾。隐约从厚围巾里传出小小声的抗议:“我不去,我说过我不去!”

“你要干嘛?”赵丹问忙活不停的苏铮。

苏铮也不看她,“不用水了,我送他去医院。”